「夜半無人詩語時」,這大概是很爛的玩食字,但在下真的覺得,這是很能指出詩是要在夜裏生活的。回顧在下以往寫的詩,十居其八都是在晚上寫的,而當中不少更是在凌晨時份寫好初稿,明晨才修改的。
昨晚又不知緣何沒睡意,又打了一首。向來很少在詩裏表達自己的信仰,這次忽然興起,大概是因為前幾天讀過D. Leung的詩,有點技癢,想試試用野人的方式來寫類似題材會是怎樣。
沒了《秋螢》,小作不知如何安置,就發在這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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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理由
悲傷的資格
我沒有
除非生離死別可以是悲傷的理由
窮得每天只吃一餐,可以嗎
先走十分鐘才乘地鐵,可以嗎
收到成績單,像父親的臉
可以嗎?或者像好女孩的裙擺
愈來愈短,直至在彎角變成微塵
都不可以
我活得太好
要記得那個清晨
試重播一下當年煲爛了的電視劇
一個白頭,一幀青春
一口粗黑的釘,一口丹紅的釘
痛得使人沒記性
不記得也好,如果心已焦了
沒所謂記憶,最好
讓那從不存在的痛楚
鞭打我的幸福
幸福得有人肯為我而死
所以我沒法寂寞
所以我午餐吃了一盒叉燒飯
買了包檸檬茶
剛剛開動了冷氣機
感受生命變涼的爽快
悲傷卻變暖,融化
下次要找個新的理由來悲傷
拿自己來消遣消遣
14/07/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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