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9日

師說與說師

一‧師說
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寫Blog了,倒不是因為這個月沒新事發生,而是懶罷了。今天手癢,就寫點東西讓大家知道野人健在。

近日/月發生了不少值得人高興的事,這裏說幾件和野人有關的:
1. 野人仍有工作,繼續在唐乃勤中學快快活活的當教學助理,仍為「Sir」。
2. 開學不太忙,可能和科主任仍在放產假未回來崗位有關。
3. 買了些無聊書,其一是劉大佬的《文字還能感人的時代》國內版,精采得不得了的散文集。
4. 新同事到職,分擔了大家不少工作擔子。這意味,在下有更加多時間呆在staff room。
5. 教人千煩萬惱的中一至中三小測listening光碟終於給k.o.了。
6. 平生第一次在同一頓裏兼享廣東烤豬、法國紅酒、法國鵝肝和牛扒四種美食。

去年新詩班成員阿魚終於正正經經的寫了一首詩交給在下,還是首出乎意料的好玩的詩,終於在下只作了少許修改已經可以交上給校長。茜茜的那首有十分出色的意念和比喻,可惜不大合用來刊在學校文集上。最後用了一天半時間,修好了兩位的作品,兼完成了在下的〈師說〉。

開學一月,和同事的相處一向沒問題。不過今年多了機會要和學生交手,一月下來,大概已給了學生一個形象和一條可供挑戰的底線。衰一點說,學生至少不大會在本人看管的地頭搞事,在本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則不敢保證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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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說師

這數星期,追看了最後幾集《女王的教室,發覺劇中的阿久津真矢(天海祐希飾)確實使人動容。這劇集之好在把教育理念和社會期待,與教育本質與社會現實放大了出來,為真實的教者出了一口氣。

學校教育從來不是很神聖的東西:老師是人、老師的老師是人、教程是人訂的、統籌教育的是政治家(或者更可悲的:不是「家」,只是「政人」......),當中沒有一樣是超人的。由此來看,教育的終旨未必是使普通人變成「更好的人」,而是成為「不壞的人」罷了,畢竟只是普通人的教育。偏偏老師認為自己是聖人,社會也不知哪來的天真純情而以為老師是聖人,因此就把教育界變得非人性了。這可能不是甚麼壞事,假如全人類都徹頭徹尾的表裏如一的有這樣的信仰;那麼人人都會把權力賦予教師,認同教師用的訓導手段是有其自的,而且最終能產生良好果效的。事實上,如果教師有這種權力的話,由於他們受教師「天職」的信念所影響,他們極有可能教得出好學生,或者更有把握使學生不壞。

眾所周知,在某情況下,本質是可以蒙蔽的,只要大家有蒙蔽它的默契;就如人的罪性是可以變透明的,只要大家能以大愛去包容。可惜,家長和高層的教育政人卻不大樂意和老師們眉來眼去。他們大概是不樂意見到老師被推崇過度以致自己的領導地位變得似有還無,因此總是要在教子女學生要尊師時,又矛盾地指出老師的卑微本質。讓老師變得和一般打工仔沒分別的要不停進修和為飯碗而擔驚受怕,就是當中最厲害的一著。當學生從各個媒界中看出了上一代起一直舖張留傳下來的教育帷幔已破爛了,他們就明白自己和老師是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老師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有權力,而實際上比自己的父母更沒板斧的人:老師總不能趕我出去訓街唔俾飯我食。在這樣的赤裸狀態下,老師肯定會成為被「反」的對象,因為他們代表了管教的權力,卻實質上軟弱無力。孩子反父母時通常最後都要碰壁和屈服,畢竟在家庭的傘下未成年的人難有作為;那把反抗目標轉移到學校這權力象徵上,是最好不過。

「女王」阿久津老師便是在有限的支援下,試圖把教育非象徵化,實質化,把人們一直幻想存在而又不希望它切實存在「老師權威」,狠狠的向老師們家長們學生們打了出來。由於社會的傳統賦予了老師「神聖天職」的理想形象,因此當阿久津老師以此為本加上「愛心」及「現實」的穩強基石作靠山,執行她的「非常」教學方法時,眾人一時間也奈何不了。而《女王的教室》正以此告訴大家,老師需要崇高的形象和理念的同時,更要實質的權力來支援和保護。

這是為甚麼當大家看見一眾靚太家長,在阿久津老師面前面面相覷一臉奈何時,心中會暗叫痛快。

如果《女王的教室》的節奏可以快一點的話,這劇真的很好很好的。
(圖片來自台灣《女王的教室》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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